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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追求与憧憬中飞扬
不断攀登高峰的草原艺术家
孙红雷:在“潜伏”中突破




 中国文化报 >  2009-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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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红雷:在“潜伏”中突破
  孙红雷已成为国内炙手可热的男演员

  冷酷的眼神,厚实的肩膀,不苟言笑的表情,孙红雷以擅长塑造铮铮铁骨的硬汉形象、反派角色出名,但在电影《梅兰芳》中饰演的邱如白和电视剧《潜伏》中饰演的余则成则颠覆了他在观众心中的印象。能放能收,演谁像谁,从1999年到2009年,孙红雷这个“潜伏10年的刀锋男”(网友语)从演男配角到男主角,逐渐成为目前中国炙手可热的男演员,他的成熟和骄傲靠的不是长相,他的人生感悟、生活历练,他对艺术的执着,帮助他一步一步走向事业的巅峰。

  孙红雷出生在哈尔滨市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他喜欢唱歌跳舞,是学校的活跃分子。上世纪80年代,国内兴起霹雳舞,孙红雷着迷了,很快跳出了名堂,先后获得黑龙江省霹雳舞大赛一等奖、全国霹雳舞大赛二等奖,并被直接选拔到中国霹雳舞明星艺术团参加演出。每场演出酬劳100元,每个月演三四十场,孙红雷的腰包鼓了,在哈尔滨也小有名气,可他知道,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学表演、当演员的念头如一粒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可他对自己的长相感到自卑。

  牛振华告诉孙红雷,他应当去北京学表演。“演员应是大眼睛、双眼皮,我小眼睛、大鼻子的长相行吗?”面对他的疑惑,牛振华反问:“那你和姜文、王志文比呢?”一句话点醒了孙红雷,他立马回家收拾东西,第二天就到了北京。

  1995年5月22日,这个日子孙红雷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天,他放弃了在哈尔滨的一切,参加中央戏剧学院的考试。由于没有提前做准备,他被告知只有表演系音乐剧班还有招生名额。音乐剧班对考生的形体要求非常高,看着体重近180斤的孙红雷,主考老师说:“你别考了,要考减肥后再来。”在他看来,老师当时的态度就是敷衍他,这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从此,中央戏剧学院的校园里多了一个身影——孙红雷每天跑步3次,每次50分钟。再加上控制饮食,半个多月他减体重36斤。每天半夜,他还在楼道里练台词,中戏许多学生都称他为“疯子”。当年,有700多人参加音乐剧班补招报名,只有孙红雷一人被录取。

  在中戏学习的两年是孙红雷狠狠打磨自己的两年。在毕业大戏《想变成人的猫》中,警察局长一角的精彩表演让人们肯定了他的演技。由于是旁听生,毕业时只拿到一张结业证,想进国家级院团难上加难,孙红雷偏不信邪,他准备了4个小品、4首歌、3支舞蹈,参加中国青年艺术剧院(现为国家话剧院)的入院考试。“四五十个毕业生,除了我都是本科生,从他们的眼神里我读出了一丝不屑。”孙红雷说。

  心里憋了一口气,他上场了,可刚表演完3个小品,主考老师就喊“停”。“我还没表演完,怎么不让我演了?”孙红雷难过地坐在一旁,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第二天,他却意外接到青艺的通知,他被录用了。仿佛是个美丽的童话,在之后的一个月里,他恍如在梦中,不相信这是真的。

  记得有位导演说过,演员往台上一站,就能知道他是一流的大主演,还是二路演员。孙红雷就是最好的例子。到青艺时间不长,他就凭借话剧《三毛钱歌剧》获梅花奖最佳男主角奖,显出十足的表演潜力。

  电视剧《永不瞑目》是孙红雷参演的第一部电视剧,只有67场戏的打手建军是他从导演赵宝刚手里“抢”来的。当时去试戏,赵宝刚瞟了他一眼就说:“不行,长得太忠厚。”孙红雷不甘心,径直走到正在导戏的赵宝刚身边说:“你不用我会后悔的。”赵宝刚吓了一跳,在重新审视了这个“愣头青”后,勉强同意让他试镜。多年后,已经成名的孙红雷才知道,很多人都记得建军,“我终于明白,角色有大小,但演员没有。一个演员,只要你认认真真地演,一定有人看得到。”

  1999年,张艺谋拍摄电影《我的父亲母亲》。本想借张艺谋改变现状的孙红雷看完剧本后非常失望:“我红不了。”张艺谋坦诚地说:“这部戏火不火跟你没一点儿关系,和你配戏的都是非职业演员,只有你一人是演员。如果这部戏演完了,大街上有人认出你,找你签名,你就失败了。如果大家认不出你来,觉得你就是这村里的农民,那你就成功了。”结果证明,孙红雷“成功”了——《我的父亲母亲》公映至今,几乎没有人记得他在片中出演过。“张艺谋第一次让我学会了不‘演’,要不露痕迹地去表现。要知道从话剧转到影视,有的人一辈子都转不过来,他帮我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然后我把所有的纸都撕碎,才发现窗外的景色别有洞天。”孙红雷至今仍认为,《我的父亲母亲》中的生子是他演得最好的角色。

  从电视剧《像雾像雨又像风》中的深情寡言,到电视剧《大工匠》中的耿直刚硬;从电视剧《征服》中的狡猾专横,到电影《七剑》中的阴郁狠辣;从电视剧《刀锋1937》中的爱恨分明,到电视剧《半路夫妻》中的玩世不恭却重情重义,孙红雷诠释了不同的角色,演技日臻成熟。

  在《潜伏》中,他完全收敛了以往的极致张扬,变成了谨小慎微、深藏不露的谍报人员,让人对他充满了意外的惊喜。可第一天拍戏,孙红雷却找不到余则成的感觉,拍到第三天,导演说:“孙红雷,我觉得你气场太大了。”孙红雷突然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余则成只是个小人物,即使有气场,他在生活当中也不会表露出来,他一定是走到人堆里就淹没了,人们不会记得他。双手放在腿上,放低语调,孙红雷慢慢找到了余则成的感觉。

  《潜伏》火了,孙红雷更红了,而他的最大心愿却是能静静地享受家的温馨,他说:“我每天都告诫自己,生活给予我的太多,我应该以一颗平常心对待生活。”这就是孙红雷,外表看似张扬外向,内心却平静内敛。

  刘光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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