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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顽强的生长姿态




 中国文化报 >  2009-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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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顽强的生长姿态

  本报记者 刘 茜

  2009年岁末,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刊《文学界·中国报告文学》杂志创刊,这被部分文学界专家誉为:在世纪之交的文学生态危机背景下的文学盛事和喜事。它表明:新世纪报告文学虽然受到多方面的挑战,但它始终贴近生活、贴近现实、贴近问题。《文学界·中国报告文学》的出笼,彰显了这一文学样式在新时期顽强的生长姿态。

  追溯其源起,报告文学作为见证新中国历史的文学样式,是文学战线的“轻骑兵”,总是最敏锐、最及时地抓住并反映时代的巨变。特别是改革开放的恢弘事业,为报告文学这一直接敏锐反映现实生活的文学样式提供了取之不竭的题材资源。自上个世纪70年代的《哥德巴赫猜想》开始,一篇篇关照社会现实、反映时代心声的优秀报告文学,掀起巨大的轰动效应和社会冲击力。进入新世纪以来,各种纯文学样式相继受到挑战,报告文学却一枝独秀,仍然受到较大读者群的欢迎。据报告文学家、《文学界·中国报告文学》副主编王颖介绍,当前报告文学创作“蔚为大国”,涌现出了规模可观的报告文学作家队伍,创作人员已达千余位,并成立了自己的社团——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在各种文学评奖当中,报告文学同样具有举足轻重的分量。

  报告文学之所以成为文学的常青之树,在于其内容上具有了更大的包容性,紧密跟随时代步伐,表现民族精神。比如对于长江三峡的建设、沙漠油田的开采、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商业竞争、希望工程、扶贫工程、航空航天事业等的关注与报告。“社会问题报告文学”还占有着相当的比重,充分发挥着报告文学的批判功能。譬如,对于环境污染和生态保护、新形势下知识分子的生存处境、贫困大学生、贪污腐败等社会问题的报告。新时期报告文学的数量和质量都有较大飞跃。

  新时期报告文学是最有担当精神的文学样式。面对信息化时代的来临和多种媒介的冲击,当前的文学界存在文学“自娱”、“个人化”写作的声音。但是,众多的报告文学作者和理论研究者却坚守报告文学是最有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的文体,创作大量关注人民生活、反映社会现实、体现时代精神的优秀作品。

  讲担当精神,离不开报告文学的两翼——文学性和新闻性。报告文学的新闻性,要求努力挖掘社会焦点和热点,真实地反映新人新事。这类似于新闻的深度报道,要求报告文学作家更加逼近现实,与人民生活密切相关,满足读者的现实审美期待。比如近期的一些报告文学就具如下特点:李鸣生的《震中在人心》等对汶川大地震有独特的探究和思考;李林《中国农民到俄罗斯种地去》则及时、敏锐地抓住了中国农民在俄罗斯靠种地发家致富的苦乐辛酸。

  在市场经济的背景下,报告文学所处生态环境随之改变,也对作品创作提出了新要求。和平与发展的主旋律照样需要报告文学的积极参与,而为了谋求经济利益,一部分报告文学却沦为为某部分人“树碑立传”。实际上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精神的重建与重构同步行进,对主旋律的弘扬以及时代弊病的揭露,都将在报告文学中得到直接或间接的反映。

  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文学界·中国报告文学》社长周明提出,偏离新闻性、真实性是目前报告文学存在的问题之一,虚构的成分太多,就不符合报告文学的基本要求。周明讲起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个读者跟我说,他看影视小说,看到感动之处,却流不下眼泪来,因为他知道那是虚构的。但是看报告文学,看到感动之处会流泪,因为是真人真事。因为真实,所以更打动人。”他认为,为了全面真实地了解人物、事件,作家要努力做调查研究,形成全面的认识,做客观的评判。就批判性和平民性、真实性等艺术品格而言,报告文学成为了不可缺位的文体选择。

  另外,现代媒体的崛起对强化报告文学的文学性也提出了更高要求。有报告文学研究专家认为,报告文学应该进一步借鉴其他艺术样式(影视、动漫、音乐、绘画)的优长,大力加强自身的艺术审美价值。

  近年来报告文学篇幅日渐增长。对这一特点,报告文学评论家、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李炳银作出解答:“报告文学篇幅、形式的变化,是根据其承载力量和内容表达需要来确定的。在战争年代,战事匆忙,作家也很难有充分的时间,所以短小的战事报告、人物描绘就是最佳的选择方式。而到了今天,报告文学从题材内容和表现方式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不是唯短是好。”

  李炳银认为,报告文学明显没有新闻的直接写真能力和灵便的表现机会。和现实保持一定距离,在更加宽阔的背景、更加丰富的事实、更加理性的判断、更加充分的内容基础上的报告,是新闻所不能而报告文学所特长的。当年理由的《扬眉剑出鞘》篇幅不过万字,徐迟的《哥德巴赫猜想》也才两三万字,如今成为了经典;而李延国的《中国农民大趋势》十几万字,也令人振奋。所以报告文学在短篇之后有中篇、长篇,这是发展和繁荣的表现,是表现更加丰厚的内容和重大题材事件能力的需要。

  继续弘扬时代旋律,赞美时代楷模,颂扬改革开放与开拓创新是报告文学新时期的新任务。《文学界·中国报告文学》的创刊昭示着报告文学家将力求发表更多积极健康向上,既有思想深度和新意,又有艺术感染力的优秀作品,包括看法真实准确的针砭时弊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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