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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文化报 >  2010-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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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作协”要改名

    西  马

    去年夏天,接到一位青年诗人的长途电话,他寒暄了几句,然后就问我:

    “西马老师,您听说了没?我听说我们这儿的作家协会要改名字。”

    “你又胡说八道。”

    这位青年诗人写诗很出彩,在他那群哥们、姐们中颇有些影响,虽然说话有时“满嘴跑火车”,好离谱儿,可人品还好,有正义感,写诗也经常关注底层或弱势群体。我告诫他:“作家协会实际上是官办的群众团体,有行政级别,省作协是正厅级,有财政拨款,哪是谁想改名就能改的呢?”

    他看我不信,又说:“您怎么不信呢?人家已经给民政厅打了申请更名的报告。”

    “更什么名?”

    “小说家协会。”

    我咄咄逼人地又问:“打报告是你亲眼所见吗?”

    “那倒不是。我是听别人说的,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我不高兴地批评他:“你就是好道听途说,捕风捉影,听风就是雨,热衷小道消息,传播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我不喜欢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有那些闲工夫,多写点好诗好不好?”我劈头盖脸地批了他一顿,也不管他高兴不高兴,有点倚老卖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不料半个月后,又接到青年诗人的一封信,随信有一张当地的报纸,报纸的头条消息报道省第某届作家代表大会已胜利闭幕,选出新一届领导班子,其中主席一人,副主席十三人,主席团委员二十九人。青年诗人在所有成员后面,都注明了该人是写哪一类作品的。我仔细阅读并根据我的了解加以验证,果然令我大吃一惊:十四位主席、副主席中,除两位官员、一位儿童文学作家外,其他十一位,清一色都是写小说的,既没有诗人、散文家,也没有搞文学评论的。在二十九位主席团委员中,也只有两位诗人。

    他在信中说:“……从前可从来没有这种现象,几乎哪一届都有诗人担任副主席,有一届诗人还担任了主席。再看看国外也几乎没有这样‘清一色’的现象。人家俄罗斯‘全俄作家协会’主席就是一位女诗人。难怪我们这儿对诗人、诗歌刊物都看做是后娘养的,太不合理了,这绝不是大意或疏忽。”他在信的末尾又不无调侃地说:“有一次作协召开全体理事会议,一位诗人坐在一位评论家身边,他写了一首打油诗:‘昨日去作协,归来泪满巾;主席副主席,不见一诗人。’他把条子递给评论家看,评论家微微一笑,撕下一张纸,也写了一首打油诗:‘作协开大会,归来忘了家;满台领导者,没有评论家。’”

    读了他的信,看了那张报纸,我很后悔,上一次电话里骂他,多少有些不讲道理了,他说那些话,最多也就是“表达方式”不太好,其实他那也是一种幽默。从实质上分析,他的话反映了一定的“真实”,或许还代表了为数不少会员的想法,不无价值。我应该给他回一封信,除了指出他今后有什么意见应该正面提出以外,还要肯定他对协会的事情是关心的;同时对我在电话里劈头盖脸、不分青红皂白的批评向他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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