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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悖论




 中国文化报 >  2010-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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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悖论
——读诗集《出门》

    马建辉

    军旅诗人陈染君最近出版的一部诗集名叫《出门》。《出门》,怎么理解呢?是指一个农家孩子长大后离开家园吗?这可能是比较明显的一层涵义。我感觉它的意义更重要的是在另外的一层。诗集里有一首诗叫做《离开自己》:“谁都有这感觉, 城里住久了,就好像钢筋水泥,已经灌进骨头缝里, 于是有一个下午, 你正好坐车外出, 车子很快道路笔直, 天蓝得没底,撞碎的风景来不及收拾, 于是你就想,就这样一直开下去, 哪怕一小会儿,只要能离开自己。”这首诗让我重新理解了“出门”,“出门”是离开“城”里的自己,离开钢筋水泥灌进骨头缝里所造成的自己的“沉重的肉身”,去记忆中的家乡寻找自己灵魂的安栖之所。

    诗人信笔写来的染铺塆那些细节,都朴素得像是自然的生态。《对一股风的记忆》、《大队果园》、《正午的竹瓦中学》、《哑巴堂兄》、《驼子木匠》、《榨油坊》、《爆米花》……或许正是这些自然的生态,才适宜诗人的灵魂在此小憩。读诗人的诗,你不用费力,也不要去想什么深厚的意涵,只体味那份纯净的天然就好了。比如《生产队的钟》:“原先是手扶拖拉机,跑丢的一个轮毂,自从挂到生产队的最高处, 就改名叫了钟。很有穿透力,不管忙闲还是寒暑,只要它一响,全塆人风雨无阻。后来,田地到了户, 就再也没人敲了。即使有人敲,也没人听。”作者把这些无雕饰的细节称作“为一个塆采集的标本”,这何尝不是为自己的精神在采集可供记忆的家乡风物标本呢?诗人曾从这样的叫做“塆”的门里走出,走进一个叫做“城”的门,如今,他又要在记忆或怀念中从那叫做“城”的门出走,走进这叫做“塆”的门。

    诗人的表弟进入“城”的门来打工了,诗人写道:“你呼我大概一年了吧,我死活没回电话, 我怕你找到我们单位, 女同事看见了很不卫生。五一国际劳动节的清晨,我匆匆路过报刊亭, 几个民工蹲在地上抽烟,还有一个趴在玻璃上往里看。我一眼认出了你的背影, 你在找我写的诗。表弟,在这座城市, 我们之间还是有距离。”虽然表弟进“城”了,但在诗里,他还是“塆”的象征,他还是那么喜欢看到表哥的诗,或许他并不想看诗,甚至看不懂那诗,而只是想看到表哥的名字就心满意足了。这朴素的亲情,却被表哥在城里染上的虚荣心拒之门外了,他长时间不愿让表弟去单位找他。这里隐喻了“城”的门和“塆”的门的隔阂以及二者之间沟通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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