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每年来印尼旅游的大批国外游客都“一窝蜂”涌向巴厘岛时,对于印尼这个“千岛之国”其他岛屿上的居民来说,难免有时也会“心生醋意”,他们认为,在印尼,许多岛屿都有值得玩味的地方,苏门答腊岛便是其中重要的一个。西苏门答腊省的首府巴东,地处苏门答腊岛西部,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城市就像一颗未经雕饰的珍珠,闪烁着最单纯、原始的光泽。飞机即将在巴东着陆时,我透过窗户向下看,果然名不虚传。
品味巴东从味觉开始
虽然在雅加达随处可见巴东菜馆,但既然来到巴东,就一定得尝尝地道的巴东菜。如果有人统计过各地菜肴的上菜速度,巴东菜一定能在评比中拔得头筹。巴东菜没菜谱,只要客人一坐下,服务员就端上好几个甚至是十几个盘子,一直把桌子摆满。不用担心,客人不必为这些菜全部付钱,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吃的放在一边,吃完也行,吃不完也可以,饭后服务员会过来数吃空的盘子算账。
为什么此地上菜如此神速呢?原来,由于气候的原因,当地人习惯使用天然香料以及盐和辣椒将食物进行加工后直接贮存在外面。这种不需要冰箱即可以保存数天的食物有点像徽菜中的臭桂鱼,味道是不太好闻,但吃起来还是别有一番风味。而且,巴东菜所有的菜肴都事先用小碟子装好,熟练的服务员可以在手臂上叠起十几个小碟子,一口气把所有菜都端上来。
饭后,司机拉着我们在市内转了一圈。路过一片废墟的时候,司机说,那里原来是当地最高的建筑,在之前的一次地震发生后倒塌了,但城市外表的破败无法掩饰上天的恩赐,在我看来,这里有着无比诱人的风景。尽管巴东港口的日吐量只有3万吨,但却是一派繁忙的景象。站在巴东港的高处望去,深邃湛蓝的海洋让人沉醉。车子开出巴东城,沿着当年荷兰殖民者为掠夺资源而修建的公路进山,这条已经有近百年历史的路今天依然非常平坦,给人以相当的安全感。山里面似乎没有受到频繁地震的影响,浓密的椰林、茂盛的植被、各种叫不上名字的热带树种和花草,生长绽放在这片热带的土地上。
石头讲述着惩罚的故事
印尼是一个拥有许多动人传说的国度,几乎有人居住的各个岛屿都会有自己独特的故事。
玛林昆当的故事在巴东妇孺皆知——幼年丧父的玛林昆当由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成人,他长大后离开巴东前往雅加达追求梦想。多年后,功成名就的他率船队回巴东省亲,受到了家乡父老的热烈欢迎。然而,玛林昆当却拒绝承认那个穷困潦倒的乡下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悲愤交加的母亲指着大海诅咒道:“我要你变成一块石头!”
在巴东的一处海滩上,人们至今可以看到一块五体投地的人形石,大概是上天在惩罚玛林昆当吧。这个流传许久的故事甚至成为了不少印尼家庭教育孩子孝顺父母的反面教材——“要不然你也会变成玛林昆当!”
曾获印尼电视最高奖、并在中国播出过的电视剧《惩罚》,据说就是根据这个传说创作而成,剧中的男主人公名字也叫玛林昆当,只不过把故事发生的时间换成了当下。
出海探寻最美海滩
去了巴东当然一定要去看海,在当地想寻找类似巴厘岛上那种完善的海滩极为困难。都说印尼是个千岛之国,仅在巴东附近的海域就散布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岛屿。虽然它们中的大部分并不知名,却是美景天成。司机在翻越多座山后把我们拉到一个村民极少的海边,与当地的渔民一起出海探寻当地的美丽海滩。
当我们的准备工作就绪时,渔民已经把他的船开过来了。这是一条机动小船,因为船头较高,船无法完全靠岸,海浪也来得太快,我们只能耐心地等待海浪稍微退下时冲到船边迅速地爬上去,船终于在风浪中出海了。
小船在一个接一个的海浪中逐渐向深海处前行。大概因为坐的是一只没有地方遮阳的小船,才更真切地体会到海上的风浪是如此巨大。过了好一会儿,船上的乘客才敢慢慢调整自己在船头的坐姿,开始欣赏周围的景色。海面上偶尔会看到一些漂在海上打鱼的船,船虽然很小,但由于使用了当地特有的一种平衡工具,并不容易翻倒。
船越开越深了,远远地看到一个小岛,渐渐地,一片洁白的沙滩出现在我们眼前,渔民告诉我们,那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西夸依岛(Sekuai)。船还没有在岛上靠稳,我就已经光脚冲到了那个岛的码头上。因为不是印尼的假日,也因为可能未完全开发,岛上除了我们一行,几乎空无一人,这种感觉太棒了。
因为来时的路途遥远而且风浪巨大,海上和海边的太阳太辣,我们很快就耗尽了体力,决定休息片刻,抬头居然发现了一家度假山庄。我们的出现让侍者觉得喜出望外,热情地为我们递上酒水单。这个山庄的总经理是一位来自爱沙尼亚的姑娘,她正在筹划开发、推广西夸依岛。她告诉我们,现在已经开通了此岛连接巴东的轮渡,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光顾此岛。
去年10月,西苏门答腊省明达威群岛附近海域发生了里氏7.2级地震,大地震中西夸依岛遭受的损失并不大,这里风景依旧美丽。一直踩在松软白细的沙子上轻松环游小岛,抑或在椰树间搭一个吊床躺下闭目养神,或是在充满东南亚风情的酒店里享受一餐印尼美食,这座新近开发的小岛以纯白如洗的海滩以及透明碧蓝的海水吸引着越来越多的远近游客。
丁 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