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鹏

    “看杂技到朝阳”，这个北京朝阳剧场提出的品牌目标正在逐渐从理念变为现实——自从2011年7月8日四川遂宁杂技团再次进驻朝阳剧场以来，每天推出的两场演出，包括《柔术》、《钻圈》、《高椅倒立》、《蹬伞》、《双人技巧》、《顶碗》、《蹬球》、《草帽》、《肩上芭蕾》、《皮条》、《车技》、《飞车》等节目，用时尚青春的音乐、惊险刺激的技巧和美轮美奂的舞美，充分展现了我国传统杂技文化的艺术魅力，受到了各大旅行社、导游和观众们的一致好评。相比之前低潮时整个剧场只有20多人的凄惨上座率，现如今的朝阳剧场在遂宁杂技团进驻后最显著的变化就是上座率明显提升，实现了场团合作双赢。

    在国内民营演出剧团普遍面临着发展瓶颈的背景下，遂宁杂技团自1988年成立以来，在短短的24年时间里，便由一个只有10余人的“草台班子”逐渐发展成为一个拥有100名专业演职人员，先后出访美国、法国、日本、挪威、泰国、印度、加拿大、朝鲜、印度尼西亚、荷兰等国家以及我国香港、澳门、台湾，在国际国内屡获大奖，具有较高国际知名度的一流大型杂技团。他们走过的是一条怎样的路？一个小小的地方杂技团，竟能在国际舞台上大放光彩，其成功的秘诀何在？记者通过采访，试图透过他们的发展轨迹总结经验，为国内民营演出剧团的发展提供一些有益的借鉴。

    “草台班子”走向大舞台挤进市场

    上世纪70年代，在原四川省遂宁县南强镇一个偏僻的村庄里，一个空旷的院坝内不时传出声声吆喝和告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有勤下工夫，今后才有谋生之路！”在一个民间杂技人童守均的带领下，他的3个孩子童飞、童小红、童兵兄妹3人正在练习家传的杂技技巧。压腿、跳跃、练力……虽然道具十分简陋，但3张稚气的脸上却写满了认真与专注。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辛勤的汗水换来的是扎实的基本功和出色的表演技巧。

    1976年，经过多年的训练、摸索，童守均以3个儿女为主，创办起了童家班杂技团。在遂宁、蓬溪、射洪、安岳等地的农村和学校演出期间，杂技团的精彩表演很快得到了观众的好评。在那个年代，“童家班”走乡串户，在民间得到了极高的声誉。童飞自豪地说：“那时我们每年在乡镇演出得到的锦旗就有300多面。”更令童守均惊喜的是，在刚满10岁的大儿子童飞身上，不仅表现出惊人的杂技表演天赋，更突出的是他对于杂技训练的痴迷和吃苦耐劳的精神。

    1985年，杂技团来到了乐至县。由于长期劳累和超负荷的演出，童飞患急性肠梗阻住进了医院。在医院切除肠道1.7米后，出院仅几天的童飞又登上了舞台。1990年，童飞被查出了身患平滑肌肉瘤疾病，医生告诉他是癌症，而童飞坚持演出，病情突然加重，杂技团因此被迫返回遂宁。在治病的过程中，童飞始终坚持训练、坚持演出，“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舞台上！”正是这种信念的支撑，一年后童飞居然奇迹般地康复，再次登上了自己喜爱的舞台……

    1988年，经遂宁市文化局考核批准，童家班杂技团更名为遂宁市杂技团，正式成为遂宁市历史上第一个民营剧团。而此时，多年的走南闯北也让年轻的童飞逐渐成为了一名视野开阔、思想解放、敢想敢干的优秀经营管理者，于是年事已高的童守均将团长的重担顺势交到了儿子童飞肩上。很快，童飞就摒弃了传统的家庭式经营管理模式，积极与日益活跃的文艺演出市场接轨，响亮地提出了“挤进赛场，赢得市场！”“向市场要生路！向市场要效益！”的办团思路，以更加合理、更加科学的经营管理手段推动杂技团的快速发展。

    “我们把提高杂技节目的艺术质量作为挤进赛场、赢得市场，获得生存发展的根本来抓！”为了提高节目质量，童飞不惜重金聘请各地的优秀教师到团指导。1994年在广州飞龙世界游乐城演出前，杂技团投资20万多元对节目进行改装，添置新道具；2002年赴北京朝阳剧场演出，重金聘请了著名导演来团进行9个月的封闭式训练，投资90万元从服装、道具、音乐、舞美等方面对节目进行包装打造……加大投入，深练内功，杂技团的节目质量和艺术水平迅速得到了大幅提高，同时也赢得了市场的认可。

    与此同时，童飞强化了剧团内部管理，建立了一套符合市场体制机制的切实可行的管理制度；积极开展对外文化交流，树立剧团形象，扩大剧团知名度……

    遂宁杂技铸造辉煌蜚声海内外

    宝剑锋从磨砺出。当由内到外焕然一新的遂宁市杂技团走出遂宁、走出四川，面向全国、面向世界的时候，多年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无数的汗水和心血终于铸就了遂宁杂技艺术的辉煌。

    1990年，遂宁市杂技团在新疆进行为期9个月的演出，受到了部队官兵、工矿企业和城乡广大观众的热烈欢迎。

    1994年，遂宁市杂技团的精彩演出受到了广州飞龙世界游乐城的青睐，此后签订了连续3年的演出合同，常驻广州演出。

    1999年12月19日，澳门最繁华的闹市区喷水池广场中心人头攒动、喜气洋洋。由澳门“回归组委会”盛情邀请的全国数十家参演单位汇聚一堂，将最精彩的节目奉献给了澳门同胞。当遂宁市杂技团3名年方10岁的小演员舞起深受群众喜爱的《狮舞》时，矫健的步伐、灵活的动作、精致的道具、高超的技艺立即征服了上万名澳门同胞的心。在七彩斑斓的灯光下，在婉转悠扬的音乐中，《大跳板》、《顶圈》、《柔术》、《鞭技》、《顶碗》等精彩节目让现场观众叹为观止，赢得了雷鸣般的掌声。组委会见状临时作出决定，让遂宁市杂技团在20日、21日晚进行两次专场演出，《排椅造型》、《车技》、《扛竿》、《蹬圈》、《武术》、《转碟》、《大跳板》等节目再次吸引了上万人前来观看，演出获得了巨大成功。

    2000年，遂宁市杂技团赴日本，成功进行了11个月的商业演出。

    2001年，遂宁市杂技团应上海马戏城邀请，第一次走进东方明珠，与上海杂技团同台演出。

    2002年，遂宁市杂技团参加全国第九届运动会开幕式演出，获得了极大成功。

    2002年10月，遂宁市杂技团应北京朝阳剧场邀请首次进京演出。在这座建成于1984年、1986年被北京市指定为“旅游演出定点场所”，2001年被评为“全国文化先进集体”，年接待中外游客数30万人次、以杂技演出为主的剧场，遂宁市杂技团的精彩表演得到了中外观众的一致好评：“整体水平高、演员素质好、基本功扎实、舞台作风严谨，是一流水平的大型杂技团。”在得到文化部、中国文联、中国杂协等有关领导、专家高度评价的同时，《中国文化报》以《民营剧团中闯出的一匹黑马》为题，对剧团进行了大篇幅图文并茂的专题报道。

    2003年，遂宁市杂技团在台湾的访问演出、广受赞誉。

    2004年，遂宁市杂技团再次赴北京朝阳剧场演出并引起轰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几乎场场爆满，《顶碗》、《双人技巧》等一批创造性节目引来如潮的观众和好评。王少雄、卢恩光、范秋美等省市领导也专程前往看望慰问，并对剧团提出了殷切希望。

    2006年1月，遂宁杂技团成功地与东欧的多美尼亚签署了一年的杂技演出合同，开创了遂宁市整团跨出国门进行演出的先河……

    经过24年的艰辛创业，这个曾经只有10余人的“草台班子”，如今已经发展成了拥有近百多名演职人员、固定资产上千万元，常年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进行商业演出的大型杂技团。并先后出访美国、法国、日本、加拿大、俄罗斯等国家和地区，在国际国内屡获大奖的经历，不仅为剧团赢得了显著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更为弘扬中华传统民间艺术作出了贡献！

    注重人文关怀与强化技巧结合

    当民营剧团普遍抱怨缺钱、缺人、缺剧难以为继时，童飞和他的遂宁杂技团却靠着自力更生的精神，朝着国内一流剧团稳步迈进。与此同时，当国内多数民营剧团的老板们普遍在打拼了几年之后即买车买房不同，童飞却先为剧团的每个老员工买了一套房子，并且在创排新剧急需资金时，毫不犹豫地就将自己的汽车卖掉。

    童飞表示，杂技演员与其他行业相比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演员是吃“青春饭”的，过了那几年的黄金年龄，就不得不离开舞台寻找新的工作。本着人文关怀的理念，童飞对自己团中的每个年轻演员关怀备至，不但解决了他们的住宿问题，还为每个演员购买了养老保险、医疗保险等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因此，曾有其他剧团高薪来遂宁杂技团挖角，然而却都毫不意外地被拒绝，这在人才流失极为严重的民营演出剧团来说，实为罕见。

    人性的关怀带来的是演员的卖力训练与表演，而在童飞这个“唯技巧论”的杂技大师的领导下，演员的杂技技巧也炉火纯青，因此，童飞的“童家军”能在海内外不断获奖就毫不意外。

    2005年10月，一份特殊的贺礼从遥远的法兰西传来：在法国巴黎举行的“舞台之火”国际杂技大赛上，遂宁杂技团的参赛节目《顶碗》技压群芳，一举夺得大赛“银奖”和“巴黎市政府奖”。

    当年10月12日至16日，“舞台之火”国际杂技大赛在法国巴黎隆重举行，包括中国在内的11个国家的顶尖代表队云集于此。创办于1997年的此项赛事，是目前国际杂技比赛中规格最高、影响最大、最具权威的A级赛事之一，它要求参赛演员不仅要具备世界级的技巧水平，同时还必须拥有精湛的舞台艺术表演能力。

    精美华丽的舞台效果、罕见新颖的高难技巧、自信奔放的激情表演……在掌声中，裁判们不约而同地给出高分——《顶碗》脱颖而出，一举赢得大赛“银奖”和“巴黎市政府奖”。2008年1月《双人技巧》节目参加第二十九届法国巴黎“世界明日”杂技节比赛获金奖；2008年4月《双人技巧》节目参加第二届全国金菊奖杂技比赛获金奖；2011年《双人技巧》节目参加俄罗斯第五届世界马戏节比赛获杂技最高奖金奖。

    精品是开拓市场的亮点和卖点

    从成立伊始，遂宁杂技团便走的是开拓外地市场的道路，奔走于新疆、贵州、广东、北京、上海……遂宁杂技团开始不满足于仅仅在“耍把戏”上取得的成功，他们开始将传统杂技用音乐、舞美、服装等进行全面的包装。童飞介绍，对一个剧目的打造往往要花费数百万元。

    因为其超前的理念，遂宁杂技团在当时甚至成为上海杂技团这样的大团体学习的对象。而遂宁杂技团也随着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光环罩在了他们的头上。然而在外面取得巨大声誉的同时，童飞的心中却也有着无奈：“遂宁以前的旅游几乎为零，杂技团如果在遂宁驻场演出，维持生计都很困难。然而，我的家乡在遂宁，我一直想着要为家乡出力。”

    2008年，遂宁创建国家级优秀旅游城市成功，到遂宁来旅游的游客越来越多。遂宁打造自己歌舞剧目的时机已经逐渐成熟。当遂宁杂技团接到通知要回遂宁参与遂宁本土的杂技歌舞剧的编排时，童飞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到德国演出的邀请，童飞拒绝了；到南美进行巡演的邀请，童飞也拒绝了……为此，童飞承受的压力是巨大的：“国际金融危机对我们杂技团的影响也很大。资金都投入到打造节目去了，但要留住人才，就必须提供能令其满意的待遇，而放弃出国就是放弃了挣钱的机会。”为了回遂宁参与杂技剧《观音》的编排，童飞将自己的汽车也卖掉了。

    但是童飞说能为家乡出力并不后悔：“20多年来，我去了我国的不少城市，我觉得从自然环境来讲，遂宁是最漂亮的。我相信遂宁的城市旅游能够做到四川省一流。”

    对于《观音》的剧目编排，童飞对自己的杂技团、对整个剧目都充满了信心。他说，1月节目就能编排结束，他相信能成为国内一流的剧目。在遂宁进行汇报演出后，遂宁杂技团将再次返回北京：“我希望有机会能将这台节目也带到北京，将我们遂宁的《观音》，遂宁的观音文化都带去，让更多的人了解我们遂宁，到我们遂宁来旅游。”

    入市20多年来，遂宁杂技团的演出票价经历了几元钱一张、几十元钱一张，到目前的几百元钱一张，一步一步走向北京和国际大舞台。童飞深知，一个艺术团体只有创作出精品节目才能赢得演出市场，只有节目的技巧好、编排好、表演好，市场才能看好。占领演出市场的精品节目对杂技而言，其核心就是技巧，只有凭借着一定的高难度技巧，才能让观众感到震撼，节目才有看头。创新技巧是相当难的，而节目的创新就更难。“这些年，遂宁杂技团根据演员的自身条件，根据每个人的个人能力对节目的创新发展有计划地进行部署。目前，遂宁杂技团一部分节目技巧水平已经达到了世界较高水平。遂宁杂技团坚持在认真练好传统节目的基础上努力提高每一个节目的技巧难度，始终坚持在我们演出的每一个节目中，都有几个技巧亮点，这些亮点的结合就是每个节目的特色，这些特色在演出市场就是耀眼的卖点。”童飞说。

    遂宁杂技团不仅重视单个节目的技巧，更重视对整台晚会的编排和组合。一个节目要有亮点，一台晚会更要有几个演出高潮。如果一台杂技晚会没有得到观众热烈的掌声，那么这台晚会就存在问题，因为没有得到观众认可，自然很难有市场。随着演出市场的扩大发展，观众的文化生活需求更加丰富多彩，各类艺术门类的演出在舞台上争奇斗艳，观众的欣赏水平不断提高，从单一的审美进入到综合的审美——看演出不仅看演员演得好不好，还要看灯光、舞美、服装、音乐等细节好不好，这也就对杂技节目的编排和表演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作为杂技人必须与时俱进，不断努力满足观众的这种要求，才能赢得市场的青睐。

    2002年，遂宁杂技团首次进驻朝阳剧场演出，之后连续3年，遂宁杂技团每年都在朝阳剧场演出一个档期，并由一个月、两个月、两个半月，直至增加到2006年至2007年跨年度的11个月的演出档期。为此，遂宁杂技团特意编排创作了《龙威》，这也是为北京的旅游演出市场量身定做的。据童飞介绍，这台晚会总投资近400万元，在综合艺术的各个环节都下了很大的工夫，还请来了高水平的导演执导。这台杂技主题晚会是编创者从观众的视角审美出发的成功创作体验，因此，晚会在朝阳剧场的演出大获成功，受到了各旅行社的高度评价，也深受中外观众的热烈欢迎。朝阳剧场的工作人员甚至认为，这是剧场运行20多年来少有的淡季演出市场场场爆满的局面。

    从杂技剧《惊艳·大唐》到《盛世华夏》

    2011年，遂宁市杂技团投资打造了一台大型杂技晚会《惊艳·大唐》，该晚会把创意主题定格在了“惊”“艳”二字上，力图让人们在一个个惊险绝伦的杂技节目串联下，给人最为强烈和深刻的艺术享受，无论是节目内容的策划，还是市场策略的思考，我们看到的是中国杂技人对于历久弥新的文化传承与艺术探索的追求——盛唐时期先人们缔造的文化精华，经由一代代中华子孙传承延续至今，而在当代愈发多姿多彩的舞台上，一次次被呈现在世界各地的观众面前。

    杂技剧《惊艳·大唐》的视角正是如此，杂技这一具有悠久历史的传统艺术的生命历程，随着音乐、舞美、灯光的不断变化，一幅辉煌绚丽的画卷铺展开来，《蹬伞》、《转碟》、《顶碗》、《车技》、《双人技巧》、《钻圈》……童飞表示，在着手创作《惊艳·大唐》前，遂宁杂技团曾做了十分细致的市场调查，杂技演出不能单纯注重包装而是得注重技巧和难度，一台杂技晚会没有好的杂技节目，很难打造成一台精品晚会。

    因此，在《惊艳·大唐》的节目制作中，童飞将遂宁杂技团曾在国内外荣获各类大奖的《双人技巧》、《顶碗》、《转碟》等节目贯穿于晚会中，经过全新的组合交融，构成了一种新古典主义的舞台风范，展示了中华文化的开放性与多样性，求新求异的设计理念也被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截至目前，《惊艳·大唐》已在北京演出近900场。

    2011年，遂宁杂技团多次在中央电视台等主流媒体亮相。“不管我们获得多少奖牌和光环，我们都坚定一个宗旨，即艺无止境。遂宁杂技团把奖牌作为零的起点，把荣誉作为一种社会责任，努力把每个杂技节目做成精品，让观众走进剧场看一场既是传统又得到真正的艺术享受，这也是遂宁杂技团的追求。”童飞说。

    据童飞介绍，今年遂宁杂技团正在全力打造一台大型主题杂技晚会《盛世华夏》。“本台杂技晚会主题鲜明，即讴歌中华历史变迁。作为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国，富含着深厚的历史文化沉淀和无数值得赞美的题材，遂宁杂技团将用杂技技巧、舞蹈艺术、京剧元素、综艺表演等形式表现中华古老的艺术元素。同时运用高新科技手段，将传统与现代的表现手法融为一体，将主题精神贯穿于每一个节目，让观众的心随着时代的变迁、随着中华民族的发展而波澜起伏，使其有身临其境的艺术体验。”

    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时代背景下，童飞也在不断寻求合作伙伴，谋求遂宁杂技团新的突破。据童飞介绍，目前遂宁杂技团已选择了北京盛世华夏国际文化产业公司合作，计划在今年成立新的集团公司。“成立集团之后，遂宁杂技团仍主要负责杂技节目的制作，而北京盛世华夏国际文化产业公司的资源也将得到合理利用，进行新杂技项目在景区的推介。”届时，遂宁杂技团的演出团队规模将由现在的两支队扩大到5支队400人左右，力图实现年收入5000万元。

    正如童飞所说，此前杂技团的每次获奖都是一个新的零起点，今年的扩张计划，也是这支改革开放后国内最早成立的民营杂技团之一的一次新突破。而今迈步从头越，童飞和他的遂宁杂技团，在坚守着中国传统杂技技艺的基础上，不断与时俱进，朝着世界最顶尖的杂技团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