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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心入妙境




 中国文化报 >  2013-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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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心入妙境
—专访国画家张彧

    张彧书法作品

    高秋图

    僧敲月下门

    张彧自幼在父亲指导下学习书画,在书画印方面颇有成就;他甘于寂寞,一心向学,同时潜心钻研佛道并多有所悟;他推崇传统文化,又突破前代藩篱,主张将书画、篆刻供一炉冶,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

    张彧,1971年生于济南市。1993年考入天津美术学院国画系。1997年毕业,同年留校任国画系专业教师至今。主要擅长书法篆刻、山水画和人物画。现为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讲师。

    1997年,张彧书法作品入选《世界华人书画作品选集》、《希望杯全国书法篆刻大展优秀作品集》;同年,其书法作品在首届书法美术家艺术精品展上获得铜奖,在第三届东方书画篆刻国际交流展上获优秀奖,且篆刻作品入展墨海精英国际书画艺术大展。2000年,张彧书法作品入选“新世纪全国中国画书法精品大展”。2003年底,在天津美术学院举办个人书法篆刻展。2004年,其山水画作品获纪念邓小平同志诞辰100周年书画大赛三等奖。同年出版了《张彧书法篆刻集》。

    潜心追求艺术

    1971年,张彧出生在一个充满文韵墨香的家庭,父亲张宝珠、舅舅陈玉圃是著名山水画家。几分遗传,几分耳濡目染,张彧5岁时临摹了一张齐白石的画,让父亲顿时下定了培养他的决心。于是,在父亲的悉心指导下,年幼的张彧走上了书画之路。虽然对书画还似懂非懂,但齐白石的画,赵孟頫、苏东坡的字,却让他颇感兴趣。“那时,给他一支笔、一张纸,他能画上一上午。”张宝珠说。

    上高中时,张彧进入位于大明湖畔的美术学校,开始对素描、色彩等进行系统学习。毕业后,21岁的张彧只身来到广西艺术学院拜师学艺,师从陈国斌、张羽翔,学习书法、篆刻。在中国书法与绘画史上,自古就有“书画同源”的说法。“本想通过书法与篆刻启发自己在绘画上的灵感,不曾想却从此爱上书法。”张彧说,无论是在技法还是对待艺术的态度上,两位老师的诸多观念都深刻影响了他以后的创作。陈玉圃曾评价说:“张彧书法的可贵之处在于神采,法度森严中见洒脱清新之气。”

    1993年3月,张彧以优异的专业成绩考入天津美术学院,师承霍春阳、李孝萱。踏入专业艺术学府的张彧,重视传统文化的学习,注重吸纳传统文化精髓,在传统理念上与霍春阳有共通之处。而李孝萱则更多地让张彧接触到许多具有现代气息的画作。西方美术大师梵高、马提思、席勒的作品,让张彧眼界大开。“苏东坡曾云:‘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从事艺术创作一定要‘眼高’,只有先提高了眼界,才能知晓自己进步的空间有多大。”提到两位恩师,张彧满怀感激。

    书法、篆刻的广泛涉猎,传统文化的累积,再加上长年累月的刻苦练习,张彧的绘画艺术突飞猛进。1997年天津美术学院毕业展时,年仅26岁的张彧同时展出书法、篆刻、写意人物画、山水画等多幅精品,让众多师生不禁感叹他的才气和在艺术上的全面发展。

    石涛诗意

    提升自我修为

    性格沉静的张彧,非常注重自我修为的提高。对于艺术,他有自己的原则:即始终守寂寞之线。“综合来讲,寂寞之线是一种儒释道精神,这一主线不受经济、功名、利禄等任何因素左右。”在张彧看来,要想在艺术上有所造诣,需要长久的浸润和熏染,需要用生命和心灵去体验与感悟,容不得半点投机取巧,更无任何捷径可循。“我喜欢待在书斋里享受寂寞,这种寂寞让我摆脱俗世的困扰,于浩瀚书海与古人墨迹间参悟艺术的真谛。”

    “一雨涤烦暑,攸然旷我襟。凉风引秋意,夕磐定禅心。扫石成孤坐,倚松时一吟。夜深樵唱歌,岩溜续清音。”释敬安的《宿麓山寺 》,张彧颇为喜欢。“所谓‘人如其画,画如其人’,作品是艺术家内在心性与修为的自然流露,艺术家的品格、素质也必然在其作品中暴露无遗。以弘一的书法为例,他把佛体的圆融与清静姿态同化于字,使得其字像在荷叶上滚动的水珠,晶莹剔透。透到他的字,你能感受到如宗教般的善良、亲切、儿童般的天真。字的每一根线条,仿佛都带着人的表情。这让我想到禅宗里的一句话: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

    “宁静方能致远,淡泊方能明志。”张彧说,艺术是不断锤炼的过程。艺术家除了要练“手”,更要练心,注重自身修为的提升。

    扎根传统文化

    清王概《学画浅说》中曾说:“墨间宁可有霸气,勿有市气,市气多俗,俗尤不可侵染,去俗无他法,多读书则书卷气上升,市俗之气下降。”张彧深谙此理。他从小喜欢读书,中外古典文学、宗教、哲学等,均有涉猎。“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无论是绘画,还是书法、篆刻,都不可能达到较高境界。我希望自己的作品能有些许文化之气。”

    如今,已逾不惑之年的张彧,常在书店一待就是四五个小时。好书成性的他,家里大小书架有16个之多。

    文化素养的长期积淀,让张彧对绘画、书法、篆刻都有自己的见解。作为画家,张彧认为,五千年的中国传统民族文化是中国画的命脉和根基。如果没有博大精深、绵绵不绝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滋养,中国画就只剩一具空荡荡的没有灵魂的“躯壳” 。“山水有大美而不言。”在他看来,优秀的国画家应扎根中国传统文化的沃土,与山川交心,悟生命所在,在无声诗画中绘就大美。

    作为书法家,一方面,张彧取法民间书法传统,将慧眼投于朴拙天真的民间艺术,对民间金石碑版、简帛残纸倾注了大量心血,形成了浑莽朴拙又清雅秀润的风格;另一方面,他又从道法禅宗精神中探寻书法的自然创新,在作品中融入禅家睿智与人文精神。这两方面又统一于他对“禅”意的大追求,显示了张彧在书法黑白世界中的成熟追求。

    在张彧的篆刻艺术中,我们能寻得其“援印入画,画理入印”的理念。他以篆刻入山水画,让绘画与印章的使用起到承接呼应的作用,从而使画面形式更和谐。他的篆刻从汉印、秦玺入手,风格由最初的险绝归于平正,这也是他修心而合乎大道的结果,同时也是在吸收借鉴传统的基础上形成自己风格的过程。

    现在,张彧在天津美院教书之余,大部分时间还是在书斋度过,于书画、篆刻艺术中潜心修志、笔耕不辍,以求在艺术上取得更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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