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诺·德·卡罗 (国际文物保护与修复研究中心总干事)
整个人类文明并不简单,比如说一些材料会老化,一些砖或者木材也会腐朽,但更重要的是地理、气候条件、人口及整个经济模式的变化,此外还有自然灾难和战争等。战争或是一些其他因素导致能代表一个民族身份的文物遭受到了破坏,甚至从民族灵魂中消灭。我们有一些国际法律旨在保护一切文物遗产,尤其是在战争还有冲突发生时。但在利比亚、叙利亚以及很多受战争影响的国家,这些国际法律并没有得到完全实施,另外恐怖主义组织并不遵守这些协议。我们整个国际社会都对这些情况表示了关注,当然我们还可以做得更加有效。
我们组织了一些联合起来保护遗产的运动,选择和国际组织合作,比如像国际博物馆协会等国际文保组织,能够为这些受战争影响的地方提供一些文物保护的场所,做好相关文物的记录工作,并且和海关合作以避免文物被倒卖。在利比亚、突尼斯、黎巴嫩,我们最近也做了很多文物保护工作。对于文物保护,其实不仅仅是需要科技工作者、专业人士,也需要本地人民的保护意识,使他们能够在恐怖主义威胁下较好地保护当地文物。我们应该清楚我们承接下来的这些文物不能遭到破坏,不能使这些文物成为战争双方争夺的对象。我们现在生活的国家之间都是互相依存的,因而应该联手解决相关问题来保护文化,而不是说哪一种文化更加先进。我们应该结束过去那种对于文物的破坏,并且努力克服民族之间的冲突。这是一个长期的工作,而且这需要国家、政府、经济力量,还有地区和国际组织共同努力。
汉斯-马丁·辛兹(国际博物馆协会前主席)
国际博物馆协会70年来一直在为保护文物发出强有力的声音。在我们共同搭建的平台之下,赴全世界实施文物保护,指导全球各处的博物馆开展越来越多的积极的活动,保护重要的文化遗产和自然遗产。不论是在国际合作还是教育项目中,我们的合作其实已经超越了博物馆本身,尤其是在保护面临巨大破坏风险的文化遗产方面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我非常希望跟各位分享保护面临危险的文化遗产的红色清单项目。在过去的16年当中,我们已经不断地对红色清单上的文化遗产进行越来越多的保护和国际合作,在一些国家和地区有相应的组织和机构共同合作进行一些风险的控制,对濒临危险的文化遗址进行保护。当然我们也得到了来自其他各个组织的支持,比如国际组织和拍卖行。目前中东是这个名单当中重点关注的领域,比如叙利亚、利比亚、阿富汗、埃及等国家。我们和联合国合作,已经在艺术品市场中发布了这个红色清单,我们希望借此来打击偷盗文物和非法交易。这个国际合作项目可以非常有效地帮助我们去识别哪些是非法贩运的文物,并且可以把这些文物及时归还到它们的祖国。
国际博物馆协会在全世界有非常大的影响力,但并不是说全世界所有地方的博物馆及博物馆人员都已加入了我们的网络当中。为此,故宫博物院、中国博物馆协会和国际博物馆协会2013年在北京故宫合作成立了国际博物馆培训中心。这个中心每年都会招收不同的学员,基本上是年轻有为的学者,进行相关培训。这个位于北京的培训中心,对于全世界的其他国家是一个很好的范例,比如去年我们就在坦桑尼亚开展了一个相应的培训课程,希望可以通过这个项目把整个非洲相关的同事团结在一起,以此不断支持全球各个国家进行文物保护工作,特别是贫困国家的文物保护者的工作。
郭旃(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原副主席)
我想从情理方面谈一谈对于这次论坛和我们所关心的事业的认识、规则和国情以及论坛的意义和未来。一、古代文明在人类文明进程中做出过无可替代的贡献,体现在丰富的物质文化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和深厚的精神文明财富上,并代表着文化的多样性和多元文化交融的优越性。二、大多数古代文明区域都遭遇过历史的曲折和停滞,在信息网络空前发达与现代化浪潮席卷全球的时代,他们当今的处境与他们的历史地位相比,更明显地表现出不匹配和不公平,应当引起全世界尤其是文明古国和相关国际机构的特别关注。三、世界的现状、古代文明的区域优势都显示出纠正区域发展不平衡的合理需求和迫切性,拥有全世界绝大多数人口的古代文明区域,有理由也有条件再现历史的辉煌,共享人类文明最新的成果。四、在广袤的古代文明辽阔区域,进一步全面推进文化遗产研究保护与弘扬运动的蓬勃和可持续支持,更加展现出保护与传承历史文明这项事业所蕴含的取之不尽的知识源泉和战胜一切艰难痛苦灾难的伟大召唤和力量。五、文化遗产的研究保护与传承是一项学科,体现着全人类共同的经验教训,总结和不断探索完善的动态综合活动、国际共识和规则需要与文明古国各自千差万别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只要相关国家和国际组织永不停止地探索与合作,来自世界各个方面的我们将有无尽的事情要做。六、“一带一路”战略表达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所支持和拥护的共同利益和愿景,表达出当今世界的合理诉求和趋势,陆地丝绸之路在世界遗产领域已经有了良好的开端和成果,并在进一步扩展,在探讨海洋丝绸之路的定义和范畴时,我们还应特别关注从欧洲到拉丁美洲再到中国的贸易线路。七、在古代文明古国中,中国正在走出自己的成功之路。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这个论坛成为一个永久的平台,伴随着文明古国共同进步和繁荣的历史潮流,一届一届传承下去并发展壮大。
伊尔哈姆·阿里(埃及文物局博物馆部主任)
文物保护是非常重要的话题,因此我们需要培育大家的保护意识,通过不同的交流合作以及教育项目来达到这个目的。通过教育项目来进行相应的保护意识的传播,对于我们博物馆来说这非常重要。我们的传统文化还有工艺在博物馆中要不断地传承,都是通过相应的教育项目或者是研讨会来进行的。我们一定要让下一代了解到历史和传统是什么样的,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是谁。
比如,我们仿制了一个坟墓,可以进行模拟的考古工作。我们把相关的一些文化、本地的文化介绍给孩子们,孩子们还是非常愿意和我们学习的。我们欢迎社区居民参与到博物馆活动当中,无论他们处于哪个年龄、性别、社会团体,我们都把他们包容进来,这样能够提高他们的技能,使他们有更好的职业,并且使他们经济水平有所提高。我们利用小作坊来恢复以前的文化记忆,比如教人们做手工,让他们在家中完成相关的工作。在博物馆当中有很多藏品,他们会从这些藏品中受到一些启示,之后设计制作自己的手工艺产品,这样也保护了我们古代的文化。
从2011年1月25日开始,我们整个文化部收入极端下降,因此我们整个部门非常缺乏资源,面临着非常多的财政危机,如果要完成相关的项目确实是非常困难的。但是令我们非常感谢的是,我们获得了非常多的其他国家还有组织的支持。当然,我们这个部门要以更加专业的方法来组织我们相关的工作,确保我们能得到可喜的结果。
莱奥尼达斯·罗卡纳斯(希腊驻华大使,代希腊文化与体育部秘书长玛利亚·弗拉扎基发言)
整个国际社会都需要来面对和解决文化保护的问题,因为文化保护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保护文物免遭自然的侵蚀和灾难,另一方面是保护文物免遭人为破坏和非法买卖。人为造成的原因,我觉得一个是由于开发,比如一些建筑开发工作,另一个是有些人为掠夺和非法盗卖。
希腊文化与体育部的主要职责是记录一些私下秘密进行的挖掘和文物非法盗卖,并与很多执法机构进行合作,监督拍卖行是否在拍卖一些非法得到的文物。另外这个部门建立有数据库并且能够记录谁使用了一些金属探测仪,并且可以监督到底哪些文物被非法贩运到了其他地区。
2014年我们开展了33项文物没收行动,共有33540件文物被收缴,这些文物都是在非法偷盗过程中流失的。我们的这些努力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文物流失并且把他们送回国。同时我们和司法领事以及法律执行部门的合作,也带来了非常丰富的成果。在2015年我们成功收回了2617件文物,其中有古代的大理石河马头像,即将在伦敦拍卖行进行拍卖,由于希腊文化部及时介入叫停了。另一个是公元前5世纪所铸造的硬币,也是在瑞士即将被拍卖,被我们及时追回。此外,我们还和德国的司法、文化部门合作,追回了希腊北部发掘出来的2607个银币。
希腊正在不断地进行这方面的工具建设以及资源能力建设。2015年,希腊文化与体育部部长成功当选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主席,由此相信我们有更多的可能性推广文化以及开展自然遗产的保护。另外我们还通过各种双边、多边合作协议的签署,以及谅解备忘录的签署,加强了交流和合作。这其中也包括与中国的合作。
拉凯什·特瓦利(印度国家考古局局长)
印度拥有非常丰富的古代遗址,我们面对的首要挑战,就是要进行非常大范围的史前遗迹保护,我们需要应对各种各样的地形、气候,对于砖、石头、木材等建筑材料,我们也要寻找不同的解决方案,以便上面的雕塑和文字都可以得到保存。现在印度政府正在进行超过3600项的文物保护项目,同时各个邦的地方政府也在开展相应的文物保护活动。在印度有成千上万的遗址没有得到保护支持,为此,我们进行了国家政策层面的框架建设,同时我们制定了非常多的制裁措施。1958年通过了考古遗迹和文物法案,通过这个法案可以进行更多、更深入的考古发掘。我们也制定了国家文物保护政策和考古发展政策,等等。在这样的法律以及政策框架之下,我们已经非常成功地进行了很多文物的开掘和保护。
关于开发、发展这方面的压力,包括基础设施和来自于周边居民的压力,以及趁势扩张的压力,当然,我们也看到来自于环境、气候变化、自然灾害以及军事行动、战争等方面的破坏。通过管理,我们一方面可以弘扬传统文化,另一方面可以更好地保护文物。
同时我们可以看到还有很多其他的挑战,比如怎样维护遗址的统一性,我们是不是要通过在线进行游客管理,我们也要找到维护旅游经济和文物保护方面平衡的途径。我们在法律文件当中是认为需要对整个遗址周边100米的区域进行精心保护,然后再向外辐射200米,这也是需要保护的地区。所以,我们通过立法的形式来对不同的文物发掘以及文物的保护提供非常多的政策支持。
拉索·瓦塔多斯特(伊朗文化遗产保护专家)
伊朗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经历了很多不同的历史和文化时期,有非常多的有形和无形的文化遗产,而且我们处于伊朗高原,使得很多景区、文物非常容易遭受自然灾害的侵袭,可以说在我们国家没有一个地方没有遭受过地震的威胁。
我们执行相关的法律和法规,我们也在探讨和规划到底文化遗产需要哪些保护,并且强调我们这些文化机构的保护作用,培养专业的工作者,开展整个地区、国际的合作,充分参与到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当中,并逐步提高国民的文物保护意识。我们确实取得了一些成果,比如说我们能够提供这些法律法规,并且通过实施保护相应的文化遗产。我们也能够进行相关的建设,这主要表现在学术方面,我们还加强了文化遗产基础设施的建设,让其与旅游和发展联系起来,此外还强调研究、展陈在文物保护方面的重要性。
当然我们也会有很多的问题,比如非法的文物贩卖、人为破坏、自然灾害、污染等。关于非法的文物贩运,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完成的事情是,非常有效地按照国际公约实施,我们没有完整地遵循相应的国家的法律和法规来保护文化遗产。在合作领域,不同的国家政府还有组织机构,在整个世界范围有非常好的合作来避免非法的买卖,当然仍然还有一些缺陷。我们需要非常有效并且果断地号召和调动各个利益相关体的参与,尤其是政府官员、决策者在整个文物保护修复过程当中要有足够的重视,以便更好地保护我们的遗产。
福亚德·F·哈桑(伊拉克文化、旅游和文物部部长)
世界多个地区的文化遗产正遭受破坏盗窃,在各种市场拍卖行被公开非法倒卖,而国际社会对此莫名沉默,面对不少文明古国的文物倒卖缺乏作为,这些文物流失问题在很多地区很严重。我来自巴格达,那里的许多古迹遭受了恐怖组织的破坏,他们宣扬的思想不仅是毁灭人类文明遗产,更想毁灭人本身,这促使我们将保护古代文明历史和遗产作为工作的重中之重。但是文物的破坏和非法盗卖一直很猖獗,以至于很多古城文明符号被毁灭,最宝贵的文物也有流失。
那些文化遗产曾经是人类有记载以来的历史的一部分,曾经在伊拉克世代相传。因此我想在此再次强调,按照各种因素的破坏程度,首要工作就是打击极端主义思想,因为其他的问题和要素都可以通过加强教育得到解决。其次我们要进一步突出博物馆的作用,加强古城古迹的保护,加强人文主义教育,保护我们的文明古迹。此外还需要加强文物保护领域的有关国家和组织之间的高度协调合作,要制定公约保护古迹和文明遗产,要建立文物认证中心,打击走私文物的倒卖,要规范拍卖行的交易行为,要建立信息联系网络,充分利用高科技遏制各种对人类文明遗产进行摧毁的行为。
还想提出一点就是,目前还没有一个世界性的基金组织来打击文物走私倒卖,将文物归还其原属国。伊拉克人文遗产正遭受严重破坏,我希望通过这次论坛能够发挥超越类似论坛的作用,让我们共同受益,让各大文明古国交流畅通无阻,让人类遗产得以保护。
罗萨娜·碧娜琪(意大利文化遗产与活动部国际关系组织与协调部主任)
自上世纪开始,意大利就进行了很多立法和政策的决策过程,希望可以对文化遗产和文物进行保护和修复工作。1907年,我们通过了一项文物保护法案,它对于整个国家还有各种各样的区域都进行了法律框架的搭建。在1922年该法案又进行了修订,希望不但保护文物本身,也保护周边风光自然的完整性。
在1969年我们通过两项新的法案,一个关于文物保护,一个关于景观的保护,我们的文化保护法案在2004年修订并发布执行。在这样一个现代理论框架指导之下,我们对于历史遗迹与周边景观平衡保护已经取得了非常重要的突破。我们希望可以在城市还有乡村的发展过程中,让景观的建设与城市的发展、经济的发展、考古的发展共同协调向前走,而且希望这可以在意大利的每一个地区都实现。现在,景观保护已经列入我们城市和乡村发展规划中必须实施的一个部分,所以在整个意大利的每一个地区我们在进行城市的发展和规划时必须和当地文化部门有紧密协调,这样才可以保证国土上面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得到最好的留存。这在一些情况之下可能实施起来相对复杂,但是不论如何我们都会沿着这个方向不懈努力。在这样的发展框架之下,我们就可以确保每一个文化遗址都得到相应的保护。我们通过相应的政策工具,还有一些技术工具,来支持每一个地区的发展,保护当地的景观。对于不同的城市,还有不同的行政级别,他们都有义务向上提交自己的规划意见,同时我们也非常鼓励他们在进行城市开发的过程中去保护这些文化遗产,并把它列入优先考虑范围。我们通过立法的形式第一次确立了文物保护的重要性,它是整个国家文物保护以及景观保护向前迈出的非常重大的一步。
桑切斯·纳瓦(墨西哥国家文物局全国考古协调员)
墨西哥有非常丰富的文化遗产,在整个历史当中有很多的族系在这片国土上留下了遗迹,所有这些文化遗产都经历了数千年。我们国家的文物保护组织还有我所代表的国家文物局,一起遵守相应的文物保护公约,同墨西哥政府一起来保护文化遗产。无论是文化还是历史遗产,我们都是在相应法律规定下进行保护,并且不仅是政府有保护文化的义务,我们还激发起整个公众保护文物的意识。
我们采取了一些文物保护的措施进行积极保护,并且创建了相应的管理体系。我们将文化遗产进行了分类,并且激发公众对文化遗产保护的意识。不仅仅是在经济层面,而且是整个公众在各个地区广泛参与,来一起共同保护文化和历史遗产。墨西哥不仅尊重相应的法规,我们也认识到,我们自己做出的努力对于保护文化是非常重要的。墨西哥政府保护文物的能力逐步得到增强,我们有多种方式,能够保护文化遗产仍然活在当下。比如说避免一些房地产还有其他一些经济活动对文物造成损害。另外对于文物的非法贩卖,也得到了我们的重视,不仅仅是专业人员,大众的文物保护意识也得到了大幅度增强。我想强调我们一直并且需要携手和各个国家合作保护这些遗产,无论是法律的框架还是对其他一些问题的争执,这些问题都应该得到解决。
世界遗产名录的宣布,对于整个社会来说也提高了民众保护遗产的意识,因此我们开展了非常多的提高民众文物保护意识的活动。公众、社会对于文物保护的参与是保护世界文明遗产的唯一方式,墨西哥无论是各种组织还是各个社区的参与,都是秉承这样一个原则。当民众更加有意识地保护文化遗产时,我们对文物保护提出了更多的原则和要求,通过更多的合作来保护我国的文化遗产。
单霁翔(故宫博物院院长)
今天,不少国家提出“文化复兴”的口号。但是,实际上能够提出文化复兴的国家,我认为需要具备三个前提:一是只有拥有悠久而灿烂的历史文化,只有自身文明曾经繁荣昌盛过的国家,才有资格提出文化复兴的目标。二是只有这些国家在文化传承和发展进程中,遭遇种种挑战而面临危机,承受艰难困苦而始终不曾放弃梦想的国家,才有必要确定文化复兴的目标。三是只有这些国家今天找准文化发展的方向和动力,才有能力实现文化复兴的目标。唯有真正伟大的民族,才不会在苦难中沉沦,反而会从苦难中奋起。为此,文明古国应该深入研究自己的历史,科学地探索文明的起源和它的发展过程及其规律,更加尊重自己的历史文化。
文明古国要真正走向世界,就必须在国际上有更强的号召力。文明古国之间可以通过共同举办古国文明联合展览,集中展示各国历史悠久的珍贵文物和世界文化遗产保护成果,使全世界看到文明古国的文化魅力,感受到文明古国的文化震撼。总之,通过一系列文化活动,扩大文明古国间各个层次、各种形式的文化交流,让世界进一步了解中国和其他文明古国的辉煌文明,了解中国和其他文明古国的文化状况,了解中国和其他文明古国的发展诉求,使之成为提升中华文明和其他古国文明文化影响力的一次次重要行动。
文明古国提升世界文化影响力的核心要素,是形成真正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优秀文化成果。在世界上拿不出真正优秀的文化成果,文化影响力就缺乏载体,甚至无从谈起。因此,要提升文明古国的世界影响力,既要做好顶层设计,又要扎扎实实推出那些能够被世界广泛认可的优秀文化成果。这就要求文明古国集中精力向世界推出独具特色的文化成果和真理表达。
杨浪(北京故宫文物保护基金会理事)
从一定程度上讲,我觉得企业就是当代新文化和新文明的创造者。企业可以在经营的过程中灌注对文化的情怀,可以在文化事业上干三件事。第一件事,永远是文化事业的支持者。中国国家大剧院三个主赞助商用资金推动支持文化事业。全世界大企业也都在推动遗产的保护这一事业。第二件事情是通过企业的服务和产品进行新文化、新文明的创造。我觉得企业要起一个重要作用,那就是跨平台的资源沟通。在中国,国有体制、国有企业占经济命脉,它的管理有相对的一些程序,而大企业、跨国企业、跨产业板块的企业有可能进行跨资源、跨平台甚至跨文化的沟通和再造。企业有义务把企业的资源、文化传播资源用在传统文化保护上。这是政府财政系统一般覆盖不到的。企业面对一个不断变化的社会,因为其经济影响力,只要它有文化情怀和文化准备,在这个过程当中它是可以通过经济影响产生一些精神文化、一些新产品的创造的。企业和企业家支持故宫博物院的保护,其实故宫博物院的灿烂文化和文明,不是企业作为一般意义上的游客能够了解的。单霁翔院长曾为我们企业高管做了3个小时的报告,在我们企业内部是极其震撼的,同时也为我们下一代员工做了培训。这对企业来说,我们做什么,我们后面还要怎么做就更加清晰了。这个沟通是双向的,文物保护工作者对于企业的这种支持、信息的传导,对于企业坚定信心、加大行动的力度,也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