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不是一个问题,但确实是一个问题。院长办了展览似乎就有可能与权力粘连,就有可能运用公权力实现办展览的嫌疑,这是没有办法能够阻止质疑的问题,尤其是在当下。首先,没有哪一条法令说院长不能办展览。院长是行政职务,也是专业的身份。如果院长不能办展览,何以能够显示专业身份和专业水平?除非依然是外行领导内行。……如果院长任上十年不办展览,不出画册,一定会有业内的很多指责,如碌碌无为、吃老本之类。办了,出了,问题就来了。实际上,办与不办都有问题。但是,办与不办都不是本质的问题——画得如何最重要。画得好,在这个位置上最好,比如李可染当年是中国国家画院前身的中国画研究院的院长,李可染生前也在中国美术馆办过展览,没有一句废话,众口一词,给公众以欣赏、给专业人士以学习的机会。当然,现在不能苛求,不能用过去的眼光要求当下。”
——陈履生说“院长能不能办展览”
【既然办与不办都是问题,那就用好展览、好作品说话。】
■“从一开始,我就从来没有主动使用过批评家的头衔去参与美术活动。当然,在有些场合,别人可能会这么说,我也很难去一一订正。这不是怕挨骂,而是我自认为还不能担当真正批评家的责任,还没有真正批评家的勇气。对于这一点,我认为我们每个人都要反省。……从美院到现在,自己其实一直徘徊在批评的边缘,参与了一些美术活动,策划过一些美术展览。但是我知道,自己并没有真正地进入批评的状态,对于自己写的属于批评的文字,老实说,满意的少,遗憾的多。我自己知道问题在哪里,但是无能为力。也许我们这一代人都只能处在‘前批评’的状态,而真正的美术批评则寄希望于未来。”
——孙振华说“徘徊在批评的边界”
【批评家的自省,尤为难得。】
■“跨界,使我们正在远离专业属性,专业化的难度正在递减。费里尼说过‘为了逾越常规,才需要严格的秩序’。非马非驴的东西依然可爱,但是不要放在一起讨论,油画有它自己的语言脉络,我坚持追求字正腔圆中的变异和修正,而不是全面颠覆。当大家都玩跨界的时候,我强调专业性的纯洁无瑕,强调视觉的意义;当艺术越来越大众化的时候,我们主张小众文化;当人人都可以是艺术家的时候,我依然相信罗曼·罗兰的一句名言‘艺术的空气只有少数人能够呼吸’。这是一条有趣却寂寞的道路。油画没有了细火慢炖,就变成速食面。李安告诫我们‘不要用掠夺市场的方法去思考艺术’‘未来的前卫是向着未来的回归’(吴亮语),关注纽约时刻表,然后按照自己的时刻表行事,画画是个人行为,唱出内心的沉默。不考虑今天我是前卫或是后卫,处理好脚下的球,活干得干净利落。艺术就是不妥协。”
——上海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姜建忠谈“装置艺术之后,油画的意义何在”
【艺术的意义和价值,不在于新样式。】
士凡 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