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时间:2016年11月20日至30日 展览地点:云南美术馆
主办单位:云南省文化厅 云南省文联 承办单位:云南省美术家协会 云南画院 云南美术馆
“河流之上”的文化融通
在云南省委宣传部及云南省文化厅的主持和指导下,“昆明美术双年展”已经成功举办了两届,受到省内外社会各界的好评。主题为“河流之上”的第三届双年展,邀请了东南亚地区11个国家即越南、老挝、柬埔寨、泰国、缅甸、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尼西亚、文莱、菲律宾、东帝汶和南亚地区8个国家,包括尼泊尔、锡金、不丹、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斯里兰卡、马尔代夫的艺术家,以及云南省部分优秀中青年艺术家一起展出。这是云南美术馆打造国际艺术交流平台的尝试。
双年展这种展览形式已有百年以上的历史,近几十年来影响力越发全球化。展览往往是从局部的、专题性的策展方式介入,不断提升展览的精神理念和影响力,比如,深具影响力的威尼斯双年展最新一届的策展理念是“全世界的未来”。很多有影响力的双年展正在逐渐跨越了民族性、政治和意识形态的范畴。较有代表性的双年展,诸如古巴的哈瓦那双年展,始于1984年,以聚焦非西方艺术家,促进“第三世界”国家的当代艺术发展而独树一帜,最近一届的展览主题是“在想法与经验之间”;从1987年开始举办的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双年展,在非常少的公共基金支持下使之成为了伊斯兰世界最重要的艺术事件之一,2015年的展览主题是“海水:一种思维形式的理论”;里昂双年展始于1991年,这一届的策展理念是“现代”并不代表现代主义,其意义更多为“现在的时代”;佛罗伦萨双年展始于1997年,其策展理念是通过双年展使佛罗伦萨不再只是一个被人熟知的文艺复兴发源地;沙迦双年展自1997年至今,已成功举办了11届,最近一次展览中策展人与艺术家对话的理念是“探讨当代艺术与美学定位可能性之间的关联,以此脱离当下社会与政治性干扰下进行的艺术想象”;首届新加坡双年展于2006年举行,主题为“信仰”,新加坡一直致力于将自身打造为东南亚当代艺术的重要门户,2015年展览主题“我们就是亚洲”,主要展出了包括油画、装置、新媒体、表演、摄影、录像、出版、声音、壁画和家具在内的当代艺术品,并在新加坡境内多地点展出,聚焦于地区艺术之上;北京国际双年展自2003年起连续成功举办6届,被国外艺术家誉为“当代国际绘画雕塑的中国支点”,下一届的主题为“丝路与世界文明”。现在,双年展这种展览形式已经跨越了艺术业态,而成为全球事件中的事件。
南亚、东南亚是一个具有多样性统一的地域。大陆与岛屿并存、山地与平原同在的地理特点,亚热带与热带气候交替,加上频繁的民族迁徙和各民族之间的文化交往,构成了多样的生活模式及多彩的民族文化。湄公河、湄南河、红河、伊洛瓦底江、萨尔温江、印度河、恒河等,是中国、东南亚、南亚的几大重要水系,这里丰富的水源形成了大量的冲积平原和肥沃的土地,形成了独特的亚洲河流文明,流域文化的非整合性、交融性,构成东南亚流域文化的典型形态特征。现代南亚、东南亚艺术在西方文化艺术等多种文化影响及艺术自律的催生下,民族文化与艺术的现代性共生交融,丰富而璀璨。
自古以来,云南就与南亚、东南亚有着深厚的联系,甚至在全球文化圈的划分中,云南南部的一部分地区也和东南亚文化圈有很多交融,同时,南亚、东南亚文化也与中国文化有深入的交流,尤其是古代安南一带,多元文化的历史以及共生关系为这一地域建构了丰富的文化艺术经典。东南亚地区与云南的交流可以上溯到新石器时期,在红河流域以古螺城为中心的文明就已经与云南滇池流域文明相互交融,其青铜文化已处于与滇池流域相当水平;“东山文化”遗存的灿烂铜鼓也标志着与滇系文明的渊源。13世纪后,源自斯里兰卡南传上座部佛教在素可泰、阿瑜陀耶、曼谷王朝影响的扩大也直接影响着中国文化的分支,尤其是对云南南部广为流传的南传上座部佛教,以及对这些地区的生活习惯、建筑、舞蹈、绘画等诸多方面都有着直接的影响。云南滇西及西北的信仰深受印度佛教传播的影响,很多艺术遗存都有着密宗、显宗、阿叱力教相互融会的影子。文化圈概念是由文化人类学家莱奥·弗罗贝纽斯首先提出的,他认为,文化圈是一个空间范围,在这个空间内分布着一些彼此相关的文化丛或文化群,从地理空间角度看,文化丛就是文化圈。奥地利学者W·施密特主张,文化圈不仅限于一个地理空间范围,它在地理上不一定是连成一片的,世界各地可以同属一个文化圈,一个文化圈可以包括许多部族和民族,是一个民族群。在一个文化丛相关的不同地带,只要有一部分文化元素是相符的,它们就同属一个文化圈,文化圈是独立持久的,也可以向外迁移,这种迁移可以是整个文化模式。虽然南亚及东南亚文化在同一地域或不同地域深受印度文化、伊斯兰文化及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近现代又受欧洲文化的影响,但总体上说还是有着很多相似的文化内涵,具备整体向外延伸样态。云南作为中国的西南边陲,从历史上就跨界于南亚、东南亚文明与中华文明之间,具有桥头堡的地位,“一带一路”的机遇进一步提升了云南与南亚、东南亚文化艺术交流的价值及迫切性,山水相连的地域性和历史形成的不可分割的纽带,以及艺术与宗教融通的连接,都为这个时代文化艺术的平等交流架起了金桥。云南的艺术正处在一个地域性、民族性、传统性与现代性的转型时期,对很多差异文化的吸收借鉴有着重要的价值,尤其在现代艺术的当代性方面,南亚及东南亚艺术有着鲜活的实践及经验范式。国际化以及语言的通行能力在当代的艺术潮流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尤其在具有国际性的双年展样式中。建立可以平等交流互动的国际艺术平台无疑是我们这届双年展寻求的目标,当然,我们更力求通过一届届持续办展的努力和校正,将昆明美术双年展办成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艺术平台。我们期待着与艺术家、机构以及倾注于艺术的智者的合作。
云南举办以南亚、东南亚区域为母题的双年展,从历史和现实的眼光来看都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希望“河流之上”是一条条快乐的心河,向着前面的希望之海汇合。
(昆明美术双年展组委会供稿)
专家评点
第三届昆明美术双年展是昆明双年展向国际策展制度迈进,并真正体现国际双年展文化开放性的国际艺术大展。此届双年展主题“河流之上”,聚焦于昆明和东南亚、南亚之间在政治、经济与文化等领域的广泛联系,试图从视觉文化的角度展现和探讨当代性在这一地缘文化上的异同反应。从艺术地理学的视角看,中国昆明与东南亚、南亚各国所处的亚热带、热带季风气候环境,使它们形成了趋近的视觉文化样态,而这种艺术地理学的相近文化丛,也正构成了它们艺术当代性探索共生与多丛的文化属性。河流是地缘生态的母体。“河流之上”既是地理学上河流上游的景观,更是文化学上历史脉息的涌动与前驱。
——尚辉(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副主任、《美术》杂志主编)
令人高兴的是,本届双年展邀请了中国云南和东南亚、南亚19个国家的80位艺术家参与,分为主题展:“河流之上——艺术中的云南和东南亚、南亚历史与现状”、平行展:“河流之上——工业的记忆”“移动的社群——云南和东南亚、南亚跨媒体艺术家工作坊”3个单元,通过不同视角的艺术作品呈现今天的云南与东南亚、南亚艺术的最新面貌。此外,在策展人尚辉、罗江、SUCHATTHAOTHONG(泰国)学术视野的观照下,既有画家个性的彰显,又有地域文化特质的表现,同时在绘画语言的探索和表达上,又有相当的学术高度。来自不同文化背景、学术背景和地域背景的艺术家,在昆明美术双年展这个平台上,充分展示自我,难能可贵。可以说,连续举办3届的昆明美术双年展初步形成了自身的学术定位和展览特色,我们完全有理由期待,昆明美术双年展在今后的展览中,能形成自身鲜明的学术谱系。
——汤海涛(云南艺术学院教授、云南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及理论委员会主任)
“河流之上”作为本届昆明双年展的主题,既包含了对中国云南与东南亚、南亚文化历史的梳理与呈现,也是对今天全球化语境下文化艺术新的展示方式和交流方式的探讨,展览以过去——现在——未来为时间的坐标,分为迁徙、记忆、暗礁、生态、共生、栖居、时空、魅影8个章节,通过多种艺术形式呈现今天艺术文化交流的多种维度,并探讨未来双年展新的模式和可能性。所以,我希望,这届双年展通过改变展演方式的实践和实验,来反思双年展本身的意义。也就是说提出一个问题:双年展在云南这样的地方到底能做什么?这次昆明双年展以“东南亚、南亚”破题,可以说是找到了“气眼”,由此出发,巨变中的中国当代文化或许可以破除对西方文明的“单恋”和二元式的重复拷贝,在开放的视野和新的语境中重开与亚洲文明、特别是东南亚和南亚文明的对话。这既是一种文化策略上的考量,也是对中国当代文化创造原动力的重新认识和发掘。
——管郁达(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教授、《艺术方向》杂志执行副主编)
本届昆明美术双年展参展的几位云南籍中国画家的水墨丹青都各有特色。在对水墨艺术的当代转换方面,沈沁、王爱英、王光林的水墨艺术探索给人以很多启发。沈沁的水墨实验反映出对水墨的现代样式或者说是本土艺术的当代样式的一种探索;王爱英的彩墨实验主要以色彩为主,色墨交融;而王光林的水墨实验则醉心于对沉寂空间的表现。戴杰、赵芳、何阿平等艺术家的艺术探索则是选择在重彩的世界里去寻求新突破与可能。他们的探索都是基于艺术家个体的一种角度,对重彩作出了源自个体的思考,同时又与时下中国重彩画的诸多问题相关联。总之,从本届昆明美术双年展中参展的中青年中国画艺术家及其作品来看,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里进行了积极的有价值的探索,他们的水墨丹青也给人们带来了新的视觉感受和浓浓的本土气息。
——朱平(云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云南省美术家协会理论艺术委员会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