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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本山和卓别林
以传播艺术之美倡导不同文明之间的对话
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建设
可贵者胆 所要者魂




 中国文化报 >  201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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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贵者胆 所要者魂

    莫建成

    中华民族是一个大智大勇的民族。它悠久而辉煌的历史,不只充满了血与火,也留下了诗与画,留下了巍巍的长城、庄严的宫阙、伟大的石窟和无数引人自豪、激人壮怀的遗迹。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有志者在呐喊、在奋斗,也在丰富的文化遗产中留下了他们不朽的勋绩。鲁迅在《中国人失掉自信心了吗?》一文中讲:“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我以为,这是爱国主义的光辉体现。我坚信,在人类的文明史上,一切有源有流,有根有本,经历了时间的考验,注入了时代气息的艺术,必能保持它生生不息的繁衍力和常青不败的艺术魅力。在绘画上,我主张全面地继承和发展中国古典绘画的优秀传统:深邃的意境,独创的匠心,风发的性灵,强烈的个性,以诗为魂、以书为骨的手段。我以为,当下一切比较文学和比较艺术的使命,不是比出高低而是比出差异,使各缘其迹,拉大其距离,使中国的更中国,西方的更西方,使中国画以强烈的民族性置身于世界艺术之林,永葆厥美。

    多年来,我以弘扬民族艺术为宗旨,除了专心致志于绘画外,也研读画史、画论、诗词等,广泛积累知识以丰富绘画语言,赋予我的画以诗情画意,以生命力,向深层次、高境界发展。诚实和质朴是一个艺术家的美德,只有这样,你才能用自己整个心灵去爱恋生活和自然。我有幸生长在蕴藏着伟大中华文化的丝绸之路上。我的足迹不止一次踏入长安一带和唐代墓室壁画,以及横亘于祁连山以北的河西走廊,还有新疆塔里木河流域的佛教洞窟,其中包括光彩照人的敦煌和麦积山石窟。我被古人那精美绝伦的技艺所征服,如醉如痴地面壁思考,运笔赋彩。我迷恋那荫郁茏葱的山林以及那给大自然增添活力的山鸟珍禽。山间一草一木的美感能激发我的创作欲望,那含苞欲放的蕾,那芳馨远播的蕊,那随风摆动的松枝柳叶和翠绿欲滴的竹……都是我描绘的对象。我望着那浑厚苍拙的山川巨石感受着大自然的造化之美,品味出世道之沧桑。我画山石林木、山花野卉,不是简单地为它们作形象注解,而是抒发我对它们的恻隐和同情、倾慕和爱心,表达我对祖国山河的热恋之情。

    创新,是这些年来美术界最为关注的词。然而创新也必须在深刻理解民族艺术精华之后,才能做到“古为今用”“洋为中用”。要从自己民族的文化中寻找那生生不息的活力,增强自身的造血机能,使古老的文明发出新世的光辉。倘若自身内质不强,那所谓熔中西于一炉云云,只可能是纸上谈兵,弄不好会被人家改造了。当然,艺术上恪守信条,没有必要划一条整齐的线,在艺术的百花园里香花越多越好。作为艺术家,在探索创新上的大敌,莫甚于虚骄、急燥乃至取巧。绘画同其他科学一样,来不得半点虚假和取巧,没有严格的约束,就得不到真正的自由。春蚕经过几番痛苦的蜕变,才能吐出丝。装腔作势,故弄玄虚,投机取巧是不能成为大艺术家的,其作品只不过是过眼烟云,最终会被历史所淘汰。因为人们开始醒悟:衡量艺术亘古不变的标准只有好和坏,而不仅仅是新与旧,新的东西有好也有坏,旧的东西也如此。进入上世纪90年代后,从整个中国画坛来看,画家的创作心态是稳健的,但商品大潮对中国画也产生过一些负面影响,如追逐时风,煞费苦心只在技巧上花样翻新,而忽略了艺术的精髓;创作上的浮躁情绪和一部分人在经济利益驱使下将严肃的艺术随意化等等。所以,创新首先是画家自身要有一个正确的价值观,要自信、自爱、自强。以强烈的社会责任感,面对改革开放带来的繁荣昌盛的大千世界,创新就有了动力,也就越发感到那些程式的传统笔墨符号,已不能满足现代表现的需要,这就需要我们不间断地摸索、创造,其中包括借鉴西方一些先进的表现形式和先进的绘画工具与材料等,使中国画沿着中国历史发展的道路前进。

    近两年来,我的作品及对我的作品的评价文章连续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美术》、《美术观察》等报刊上发表。人们称我的画“清新纯净,有时代气息,精美的构图和灵动的笔墨,高雅的色调,把人们带进了一个崭新的工笔画天地”。一位同行说:“看您的画有一种清风扑面的感觉,使我沉浸于花香鸟语之中,随着您赋予画面的意境而联想翩翩。看您的画令人感到一种力量,一种充满生机的活力,一种奋发向上的精神,一种爱生活、爱新鲜事物的激情。”

    我认为,这是专家和观众的偏爱,是勉励和希望,也是我梦寐以求的追求,这是心智的果实,它里面包含着我积年累月的辛劳。我的画与其说是精心的描绘,莫如说是真情的抒发,它展示着我对人生与自身的信仰。艺术家自身灵魂的净化,是艺术成功的前提,所谓画为心声就是这个道理,我以诚实不欺的心态对待创作和观者,作画时我摒弃一切私欲和贪心,一抒胸怀。一切技巧都是表现的需要,技巧一旦脱离了艺术家的思想便失去了生命。绘画不管采用什么样的表现形式和手法,都是画家情感、个性的流露,只有当这种流露与广大人民产生共鸣时,作品才有社会基础和生命力。因此,我在表现形式上采用了人们易于接受的形式,这里面不但诉诸了我的理性和情感,也注意到普通人们的感想和感情。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每一个中国画家在新的时代,都面临着世界艺术新潮的挑战,问题是我们如何在风云之中立定精神,既不尾追于西方,拾人牙慧,也不固步自封,抱残守缺。海内外有志之士,应团结起来,相互砥砺切磋,共赴博大之境,创作出有魂有骨的中国画,使民族艺术得以弘扬光大,使中国画得以丰富发展。艺术不是幽谷芳草,不是深山鸟鹊,艺术在喧嚷中,在竞争中,在陶熔中生灭荣衰,而为数不多的艺术家在大浪淘沙中不朽,这就是活生生的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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