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洋
8月25日至9月20日,笔者将赴俄罗斯奔萨参加“第四届奔萨国际雕塑创作营”活动。在此之前,作为埃及“SOUDIC国际艺术创作营”的参与者之一,笔者刚刚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雕塑创作之旅。和来自不同国家的雕塑家们在埃及进行创作、交流,使我在艺术上收获不小,也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SOUDIC国际艺术创作营”于5月开营,这一时间正是埃及最好的季节。我是第一次去埃及,却赶上那里刚刚结束政治动荡。来之前,朋友们不免为我提心吊胆。到开罗后,我发现这里的街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好在我是一个可以很快适应和融入环境的人,作为18位雕塑家中唯一的一张东方面孔,我用最短的时间缩短了和非洲的距离:利用埃及的阳光,把自己晒得贼黑贼黑。
“SOUDIC国际艺术创作营”在金字塔所在的城市吉萨举办,因此,这次创作营也被称为“金字塔下的雕塑创作营”。挨着古老的雕塑巨作“狮身人面像”做雕塑,虽感觉有些班门弄斧,但也令人庆幸可以与永恒的雕塑同台献艺。
每次创作营都有主题,这次创作营的主题是“雕塑要有人的形状,且高度不低于6米”。创作营的雕塑家总共创作了18件艺术作品,我的作品名字是“我的一个雕塑搬走了另一个雕塑”。在一些埃及采访者的“逼问”下,我用一套比较学术的说辞来描述自己的作品:“雕塑是金属、石头做成的,没有生命,也没有自己的思想,而我希望我的雕塑是有生命、有思想的,它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任何事情。于是,我的一个有思想的雕塑准备搬走另一个雕塑。”
事实上,来自不同国家的雕塑家,都在运用自己独特的雕塑语言和形式,让雕塑“说话”。通过他们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这些雕塑家的内心世界,甚至可以看到其国家的文化传统。埃及雕塑家Minaysy将金属废料重新利用做成艺术品,赋予其意义和价值,很是环保。他说,自己的灵感来自于古埃及的来世和连续性的想法。Goran和Giorgie是一对意大利雕塑家,他们曾多次去往中国,并在各种场合称赞我们可爱的祖国,算是中国人的老朋友了。Goran的作品是“希望通过一个小而精确的数字影响力平衡运动,试图表达时刻和情感”;Giorgie则创造了一个有许多镂空结构的人像,让光穿过这些空间,象征脑海中穿过的人的数量。Gopinath是印度雕刻家,其作品的灵感主要来自他的旅行。他创造了一个包括各种造型的剪影人体的巨大雕像,放置在象征着和平的纪念碑前。Alusi是来自伊拉克的雕塑家,这位从战火中走来的艺术家,作品灵感主要来自于阿拉伯的传统……
不同的文化、不同的语言、不同的信仰,在艺术交流的平台上,都不会产生分歧,这也是国际创作营的魅力之所在。在创作营,艺术家们从来没有“同行相轻”的问题出现。彼此之间评价作品时,虽然有一些礼貌的成分——基本上只有“还好”“非常好”两种,但在作品创作的认真程度上,艺术家们都不含糊。创作营的艺术家朋友给予我的作品很多意见,尤其是在工程的结构方面,十分值得我吸取和借鉴。
在创作营创作期间,笔者还受邀参观了三四场和雕塑有关的小型艺术展览。展览的规模很小,展厅就像一个民居,参观的人也有点像挤公交车。但这样的展览也给我一些启发——小规模、运作灵活、次数频繁,便于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