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安
这一周,过了俩节,周二端午节,周四儿童节。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上班或上学的时间小于等于三天,想必是快乐的。谈及“快乐”,这个端午节,微信朋友圈里再次触发了小小的争议,是互祝“快乐”,还是互送“安康”成为话题焦点。连《人民日报》也予以点赞, “越来越多的人不再满足于应付式过节,将传统节日丰富的文化内涵简化为吃吃玩玩,而是开始仔细咂摸起那些流淌在历史长河中的文化意蕴。”“不管是追溯传统节日的源头,还是梳理它的流传过程、探讨如何更得体地表达节日祝福,本身就体现了对传统的尊重和传承。”
到了“六一”,人们的口径一致,不少成年人也热衷“蹭‘六一’”,互致“快乐”——这也是网络文化让一切通俗化、娱乐化的表现之一。然而,设立“六一”儿童节,最初是为了悼念二战中的惨案和全世界所有在战争中死难的儿童。所以你看,较起真来,仿佛也不该那么“快乐”——但假如“六一”都不“快乐”,显然又有点矫情。
安康也好,快乐也罢,如今人们过节,在“过”的同时,除了简单的快乐、团圆、幸福诉求,借此对传统、对历史和民俗进行再认识,自然是最好的契机,只不过矫枉过正大可不必。
最近,被认为“矫枉过正”的是著名的黄河清教授,围绕当代艺术是否末日来临、当代艺术是否是美国操纵上演的骗局的问题,一干学者在某媒体轮番论战。黄教授的“世纪骗局”论似乎已不新鲜,但引得一干人如此大费周章喋喋不休,原因大概在于这个问题始终没有确定的答案。不仅因为“当代艺术”的概念在今天已经十分笼统,也还因为其背后的生成机制已经十分复杂,或者说,已经难分你我。很有意思的倒是,每过一段时间,快发霉的“当代艺术”就会被翻出来晒上一晒,而每当一说到西方、说到美国的时候,美术界便总有或激昂、或忧愤的呼号,尽管永远不会有答案,却给人以当下中国美术界果然有艺术论争和艺术批评的感觉。
本周,真正的欢乐属于中央美院的孩子和大人们。6月1日一早,中央美院的草坪在一夜之间变成瓜田,据介绍,这是当天开展的2017年央美毕业季展览的环节之一,也是学校送给学生们的小惊喜,参观者可以现场品尝或取走“瓜田”里的西瓜。北京大兴的西瓜搬到中央美院后变身为“最有艺术气息的西瓜”,而微信上更有人将美院院长、副院长的头像制作成瓜农,纷纷晒图赶着去做“吃瓜群众”,有人说很有创意,有人说有趣但不懂有什么深意,也有人担心是不是有点浪费,不过毕业展却因此引来了超高人气,用中央美院相关负责人的话说,“美院瓜田是用我们的专业,营造一个内部师生交流的空间,也是学校、毕业生和社会各界交流的平台。”与此同时,美院的1214位毕业生还收到了老师们快递的礼物:范迪安院长的字、孙景波先生签名的速写集、喻红老师送的《人类简史》……想必毕业记忆将一直伴随他们未来艺术的漫漫征途。
路很长,快乐通常是短暂的。漫长的路上甚至充满“骗局”——当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