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年在《反思中国美术史的研究与写作》(中国艺术批评家网 2009年3月31日)一文中认为:在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的认识下,美术史的阐释与历史的把握怎样不顾此失彼。历史的真面目往往被掩盖在纷繁复杂的史料中,只有将历史上传承下来的、关于某个历史人物、某个历史事件或某个历史现象的各种各样的文本和图像搜集起来,通过反复比对、考证、鉴别,尽可能地掌握其中所包含的完整信息,才能使重构的历史更加接近历史的真实,帮助我们在回到从前的历史环境之中,在理解历史联系的条件下阐释历史。否则,历史学尽可能求真求实的学术品格及其严谨性亦将不复存在。在历史哲学中,理解与阐释是两个不同层次的概念,区别在于阐释是主体对客体的外在认知,是古为今用,而理解则属于主体对客体的全部联系的切实把握,在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阐释如果离开了求真的追求,忽略了对历史的理解,会不会重复以先验的观点选择史实,会不会重蹈“以论代史”的覆辙,以致歪曲历史真相。重视走进历史的原生态,不脱离具体环境地立体地把握历史,尽可能地贴近历史的真实,会不会导致在大量的资料工作、考证工作、鉴定工作上花费精力,甚至忽视受众最关注的当代意义的阐发,这也是我想到的另一个问题。我想只有把历史上美术史研究与写作的反思与当下的美术史研究与写作结合起来,反思才是有意义的。